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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风裹着初冬的寒意呼啸而过,卷起枯叶簌簌作响。我望着阳台上那几盆挨挨挤挤的花草,决定把它们都搬进室内,避开这日渐刺骨的冷风。 这些花草算不上什么名贵品种,却都是我亲手打理,从小养到大的。圆滚滚的仙人球挺着碧绿的身子,尖刺上还沾着些许灰尘,像个倔强的小勇士;芦荟的叶片厚实挺拔,边缘的小锯齿透着几分俏皮,摸起来却带着韧劲;吊兰的藤蔓垂得老长,绿叶间点缀着新生的小吊兰,风一吹便轻轻摇曳;还有几盆多肉,挤在小巧的花盆里,粉黛、碧桃、玉露,胖乎乎的叶片饱满得仿佛能掐出水来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 我挽起袖子,小心翼翼地搬着花盆往客厅走。仙人球的花盆沉甸甸的,得用双手稳稳托住;芦荟的叶片锋利,生怕不小心被划到;吊兰的藤蔓要轻轻拢住,避免折断了新生的嫩芽。将它们一一安置在靠窗的位置,那里阳光最充足,能让这些小家伙们在冬日里也晒到暖洋洋的太阳。 安置妥当后,我又拿来水壶,细细地给它们浇水。仙人球耐旱,只需沿着盆边浇少许水润湿土壤;芦荟喜湿,便多浇了一些,直到盆底微微渗水;吊兰要浇透盆土,让根系喝饱水;多肉则要格外小心,沿着盆边慢慢浇灌,避免把叶片碰掉。 我蹲在花盆边,看着水珠从叶尖滚落,听着水流渗入泥土的细微声响,指尖偶尔拂过叶片上的绒毛,触感柔软又治愈。不知不觉间,几个小时就悄悄溜走了,起身时腰腹微微发酸,心里却满是踏实的欢喜。 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植物,没有艳丽的花朵,没有浓郁的芬芳,却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,陪着我慢慢走过四季。看着仙人球的刺越来越硬朗,芦荟的叶片越来越繁茂,吊兰的藤蔓越来越绵长,多肉的叶瓣越来越饱满,那种见证生命成长的喜悦,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。 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,我总爱蹲在这些花草旁边,静静地看着它们。叶片的纹路、新生的嫩芽、泥土的芬芳,仿佛能抚平心底所有的褶皱。闲暇时与它们为伴,才渐渐明白,与其说是人养花,不如说是花养人。这些沉默的草木,用无声的陪伴,在喧嚣的日子里,为我辟出一片岁月静好的小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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