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着乡间的青石板路,聆听耳畔的鸟语呢喃,我一一抚摸这乡间的草木,感受乡村带给我的平凡感动与恬然安详。也许是疲惫于城市的嘈杂,我更青睐于家乡的宁静与祥和。 远望晨曦微露的天际,看飞鸟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,乡村的一天便如约在安宁中向我走来。这时有“吱悠”的声音萦绕耳际,像一首婉转的曲子——这是庄稼人开门的声音。他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时而有“大儿锄豆溪东,中儿正织鸡笼”的身影,时而有“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”的亲切乡音。 太阳仿佛一颗硕大的甜橙,散着缕缕光芒。竖立在路旁的叶片在天地间百转千回,翩翩起舞,尔后悄然无声地落在地上。小草大都开始变黄,有的仍夹杂着翠色,一抹黄,一抹绿,“一岁一枯荣”的场景又开始上演。雁儿开始南迁,稻田的谷穗透着青黄色,微风里,金浪迭涌;棉花绽嘴,雪白银亮;红薯蔓把地皮都盖严了,碧绿碧绿,如潮似海,弯下腰掀开藤蔓,根部被饱满的果实顶开的裂缝清晰可见;凋谢的荷叶下,人们挖出了一筐筐白嫩的莲藕;圆圆的柴禾垛下,三五只母鸡领着鸡仔教它们觅食的本领,看上去格外安逸。 墙角的丝瓜、苦瓜、葫芦,都爬着墙,牵着藤儿,和墙外的树枝缠绕在一起。由下向上望,便是一个个丝瓜吊着,一个个葫芦娃荡着秋千。儿子好奇地问我:“妈妈,哪个是水娃?哪个是火娃?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 夕阳渐落,暮色苍茫,村里人停止了一天的劳作。大妈们开始呼唤贪玩的孙子,于是小村荡漾在呼喊声中:“明明—吃饭啦!”“小林——回家呀!”此起彼伏,转着弯儿,打着拍儿,像五线谱上的民俗小曲儿,充满着疼爱。小村偏僻,无娱乐场所,可农人自有消闲之法。许多人围成一圈坐着,享受习习晚风,谈《三国》、说《水浒》,从远近奇闻讲到庄稼长势和收成。 故土难离,乡情永驻。无论我走到哪里,无论经历多少风雨,我都会永远怀念这片土地,怀念这里的人们和故事。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乡,是我永远的根与魂。我会将这份对家乡的眷恋化作前进的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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